不在就是爬墙或者似了。。。。。

【AD/SS】三次西弗勒斯拒绝了他的生日礼物,一次他没有

算是斯教的生贺,但拖到现在才写完……我面壁_(:з」∠)_
是爱情向战友向救赎向都看个人理解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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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懦夫!”
  
  从城堡逃离后他飞行了一段路,就降到了地面。跳出窗子时飞溅的玻璃碎片有一部分扎进了手臂里,血腥味蔓延开来,鲜血一滴一滴渗进黑袍里,瞬间化为了安全的黑。他喜欢黑色,因为它善于掩盖真实,予人自欺,让懦夫看上去像个勇士。
  四周黑压压的,奇异的安静。一切都还没有发生,一切都即将发生。夜空低垂,远处的风忽忽作响,他松开攥紧的拳头,掌心静静地躺着一颗圆圆的麻瓜奶糖。
  “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。”他沙哑地说,然后把糖放进了嘴里。
  甜。甜到腻人。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。思绪纷呈,他想起曾路过麻瓜的糖果店门前,导购员戴着毛绒绒的兔子耳朵念着夸张的广告词,就好像自己店里卖的不是糖果而是忘忧水,幼稚又可笑的小把戏。他想起邓布利多曾对他微笑,温暖到腻人。他想起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甜。
 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  他走过柔软的踏上去簌簌作响的草地,走过映着夜色的黑湖,走过邓布利多的白色大理石墓碑,走过海格的南瓜小屋,走过枝条被风吹得噶嘎吱吱的禁林,走过打人柳。他行走在黑暗与未知的间隙里,奔赴他必然的命运。
  奶糖已经融化了,嘴里尚有余甜,麻痹了他的神经,让他以为自己还能再吃一颗。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,血腥味很快盖过了甜味。这才对。他清醒了一些,走进了尖叫棚屋。
  “请吩咐,我的主人。”
  
*第一次*
  西弗勒斯•斯内普很少收到生日礼物,事实上,生日这个概念在他的脑子里也只是模模糊糊。那意味着什么?那意味着期盼落空,像折断翅膀的鸟儿一样坠进泥淖。那意味着母亲翻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,也搜刮不出多余的可供馈赠的硬币。那没必要,完全没必要,一旦那个酒鬼父亲发现家里的钱拿去换了除酒之外的东西,那就绝非一次愉快的经历了。礼物是为了快乐,而快乐这玩意他能熟悉地拼出每一个字母,清楚读出来时唇齿的每一处摩擦,但也终究只是纸上得来,雾里看花。
  西弗勒斯心里清楚,但他不需要年复一年的这个特定时刻再度把这个事实提醒。看啊,可怜的小西弗,你毫无价值,你不被需要,像一团水沟里的腐烂污泥。哦,他本不想想起这个的。
  所幸还有莉莉,只有莉莉,只有她打破了这个局面。她唱着轻快的歌儿,沐浴着阳光闯入了他的世界,她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带来快乐,或许是因为她天生就有着快乐。鸟儿的翅膀不再折断,它窜入云端,它飞到树上,它在莉莉的笑容里来到了一个更美好更纯洁的世界,在那里放声歌唱。他在被人在意,被人需要,未来值得期待,哪怕只有一朵小野花,一只纸鹤,或是一片夹在魔药书里的落叶,和一个温暖的笑脸。
  但十三岁那年的生日他没有收到莉莉的生日祝福和礼物,因为就在几天前他们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,与黑魔王有关的。不大是因为他觉得莉莉不过是闹点小脾气,就像曾经他讽刺莉莉喜欢的麻瓜歌手是个小白脸一样,那时莉莉也是生了一段时间的气,但在他展示了自己被那个酒鬼男人新打出来的伤后就原谅了他——更何况这次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,莉莉也一定会理解的。不小是因为莉莉生气的时间比他想象的长得多,红发碧眼的小女巫说一不二,炸毛的时候一头红发猎猎燃烧,以至于忘记了他的生日。
  这个生日他没有收到礼物。说不难过是假的,这令他情绪低沉,心烦意乱,几乎一整天都躲在宿舍里蜷成一团,一边发抖一边流泪。这太糟了,糟到不能再糟了,四周变成了一个牢笼,他向铁栏外的莉莉伸出手——请给我一点什么,证明这不是个牢笼,证明这一切多么让人满意,求求你,求你施舍我。这时室友有说有笑地进来了,他冲了出去,藏起这一时的崩溃和软弱。
  城堡很大很空,学生们都更乐于待在图书馆或是公共休息室里安安静静地烤火,他横冲直撞,茫然无措,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。一抬头,老校长惯有的亲切的假笑出现在面前。“你好,西弗勒斯。”他说。
  西弗勒斯对这个亲近麻瓜、举止怪癖的校长没有半点好感,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:“你好,邓布利多教授。”就恨不得马上离开。但是邓布利多拦住了他,什么也没说,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看透了一样,这感觉让人很不舒服。
  “西弗勒斯,”他好像在叹息,然后伸出手,掌心安静地躺着一颗圆滚滚的奶糖,“生日快乐。”
  他的脸噌地烧了起来,就好像最隐秘的心事被最不喜欢的人看透,而且还被这种方式羞辱。他冷冰冰地说:“不用了,先生。”
  说完后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,他奔跑在走廊间,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一下子涌入大脑,突突地撞击着他的神经。他不愿承认,他引以为耻——有那么一瞬间,他是真的想接过那颗廉价的糖。
  
*第二次*
  “生日快乐,西弗勒斯。”老人微笑着说,衰老垂死的凤凰低低地哀鸣一声,消失在了一团火焰里。
  西弗勒斯•斯内普以一种许久未接受善意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,没有伸手去接那一包花花绿绿包装的糖果。“邓布利多,”他清清嗓子,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,“我是说……我不需要。”
  “不,孩子,你需要。”老人布满沟壑的脸平静而慈祥,仿佛能装下所有的痛苦,然后宣布这不值一提。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是大海,装着翻滚的惊涛骇浪和一望无际的平和。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?邓布利多是一个那么强大的人,这种强大甚至无关力量。
  “我死在两个月前。”莉莉的死带走了一切,现在的他为新的东西而活,却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。
  “为什么不把这当成是一场新生呢?”邓布利多凝视着地板上的灰烬,一只小小的、皱巴巴的雏鸟从里面探出了脑袋。
  他沉默了,这是个无解的问题,这是凤凰与生俱来的天赋,却正是他所缺乏的。命运是个牢笼,张牙舞爪,堵住他所有去路,他不相信他还能浴火重生。
  “甜食使人快乐。”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,“西弗勒斯,你需要更多的快乐,它能填满你的每一刻。”
  什么是快乐?他此刻抬眼看着邓布利多,感到一种无端的侮辱。它是有莉莉在身边时的温柔阳光和欢笑,它是自己受到赞扬甚至崇拜时的心荡神驰,它是他的解药,但现在他不配拥有了,那听起来像是背叛,可耻的背叛。
  “我不需要快乐,也与它无缘。”他简短地说。
  “快乐还不简单吗,西弗勒斯?难的是活着。”老人的眼中迅速掠过一丝痛苦,他捕捉到了,诧异地看着邓布利多,一时哑然,但很快老人的神情就平和下来,就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觉,“坚定地活着。”

*第三次*
  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西弗勒斯,”邓布利多眨眨眼,让他感到更加恼火,他几乎要大吼大叫起来了,那一颗糖就静静地躺在邓布利多的掌心,温和,无害,不在意任何怒火般的平和,“生日快乐。”
  他搜肠刮肚想说出一句讽刺的话,但又清楚地明白任何话都无法改变邓布利多脸上笑眯眯的表情。
  “别这样,西弗勒斯,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都没学会如何享受那一点甜吗?”
  “我想波特会很喜欢这样的礼物的。”他生硬地说,“孩子渴望无谓的甘甜,承受不住灵魂破碎的残忍,却偏偏能讨人欢喜,赢得信任。”
  “让一个本该死去的可怜老人解脱并不会破坏你的灵魂,西弗勒斯。”
  “我知道,但难的是活着。”他说,一双深沉沉的黑眼睛盯着邓布利多,似乎希望后者能做出什么反应,但邓布利多避开了他的目光,“你很残忍,邓布利多,你只对我残忍。”
  “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触碰过残忍,与它擦肩而过,但最终放弃了它的人,西弗勒斯,只有你能承受它。”
  “我喜欢这样的残忍,至少它打破很多幻想。”他简单地说,“我会如你所愿的,不必再担心。”他轻蔑而痛苦地看了一眼那颗糖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*最后一刻*
  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灼痛起来,他知道是波特回来了。
  “这一年我活成了你。”他喃喃自语,然后快步拿起魔杖,黑袍猎猎飘扬。
  临走时他犹豫了一下,拿走了一颗糖,邓布利多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。
  然后他攥紧拳头,毫不留恋地奔向了属于他的战场。
  
  【END】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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